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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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岐林低頭伸手,把手輕輕放在對方身上,現在他有點兒分不清,這間屋子裏熱的來源。

他用指腹輕輕順著對方的耳廓往後刮,嘴上說著,“你現在是不是故意的?”

臧南渡擡頭看他,“故意什麽?”

“你明知道我舍不得,”岐林松了手,重新撐著身子自己往床上挪,順便把自己的腳腕往臧南渡身上上擱,然後朝著他笑,“所以我得罰你。”

“罰你只能瞧不能碰。”

岐林說完自己單手揉捏,動作變得大膽,另一條胳膊撐在自己身後,他的聲音變得肆無忌憚。

就像是公然挑釁。

“我剛才又騙你了,其實你教我的東西還記得,”岐林勾著人自己往前傾,貼著臧南渡的,“當時你幫我的時候,所有的感覺,我都記得。”

“我能想到你的手經過它的樣子。”

“你的掌心,”岐林在臧南渡身上放了條胳膊,“和它一樣都讓我——”

“爽到死,”岐林說完掌心一熱,嗓子裏扯出來一聲細碎輕軟的動靜。

之後就趴在臧南渡身上,一邊笑邊說,“你先在可以走了。”

“你生氣了,”臧南渡側頭看見自己肩膀上那只泛紅耳骨後頭已經濕潮的頭發,伸手撫上去。

肩膀上的人把自己的臉往裏埋了埋,臧南渡覺得自己脖子上一疼,沒說話,只是放在對方耳朵上的手更輕了。

“沒有,”岐林回話很悶。

岐林伸出的手被臧南渡拽住,指尖上都沾著潮濕,岐林想往回收,就被對方咬住,之後用嘴把上頭的東西清理幹凈,再用紙巾把灑在四周的殘留輕輕擦了,臨走在岐林額頭上輕輕一吻,“今天晚上你自己睡,我會告訴山易亭晚上不用來打擾你。”

“你不留?”岐林額頭抵在臧南渡身上,用額頭蹭著人,“你怕什麽。”

臧南渡沒沒說話,只是追著岐林那張嘴吻上去。

岐林感覺的到這次的吻很輕,像是唇與唇之間的愛撫,岐林伸手想兜著人的脖子,但是最後卻是被臧南渡輕輕按著放在自己身體兩側。

之後唇上的溫度被抽離,岐林才聽見臧南渡說,“你是我的全部謹慎。”

“也只有你,我要萬中不存在一失。”

臧南渡說完自己退著身子出去,嘴上叮囑,“記得鎖門。”

之後門口兒壓著那條晚上走廊裏橘黃色的燈光,斷成細長的光線,最後消失。

岐林瞧著最後被關上的門,感受身邊臧南渡的餘溫,最後閉了眼。

被溫暖和踏實包裹住的睡眠,讓岐林睡了著半個月以來最沈的一覺,只不過在入睡的半夢半醒間,他隱約聽見對面的房間裏傳來嘩嘩的水聲。

再來就是孫成洲的一聲似有似無的一聲吆喝,“臧爺,那是涼水啊。”

最後在說了什麽,岐林就聽不見了,最後陷入黑暗的時候,眼前浮現的都是臧南渡的臉。

因為後半夜的暖氣開的足,整個一大早起床的劇組人員幾乎人人臉上都泛著紅。

岐林早上是被山易亭敲門叫醒的,晚上對方也是依著約定沒進來,山易亭進來的時候,手上帶著劇組的早餐,往岐林床頭的桌子上放。

岐林踩著拖鞋,抓著頭發,打了個哈欠,盯著白面兒上開始滋滋冒油的小籠包,自己伸手先捏了一個往自己嘴裏塞,然後冷不叮自己輕叫了一聲。

“怎麽了,”山易亭低頭在看今天的進度聽見動靜擡頭就問。

“包子燙,”岐林對著手上的包子吹了吹。

“不能,我放溫了帶進來的,”山易亭自己拿著一個試了試溫度,想說話的時候看見岐林現在嘴上有點兒泛紅,嘴角的地方還破皮露肉,就問他,“你嘴破了。”

岐林吸著湯汁兒的時候,才下意識舔了下剛才刺痛的地方,就去鏡子那邊看了看,之後刮著湯油又舔過去,笑了,“可能是嘴太饞了,外頭劇組怎麽樣了。”

“供熱恢覆了之後,挺正常了,等你吃完我就帶你下去,”山易亭捧著被熱豆漿,走到窗戶邊兒上,盯著紗窗外頭已經開始泛紅的天空,說了句,“這個冬天,格外漫長。”

岐林碰著嘴角,盯著現在床單上發白硬結的痕跡,自己仰頭又咬了口包子,才說,“所以,還得等多久呢?”

“我現在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,”山易亭轉身,幫著岐林收拾東西,之後話的說的輕描淡寫,“你跟臧南渡的熱搜,第三天了。”

“這劇拍完,你需要重新找一下定位,”山易亭停了手裏的工作,轉而

又盯著外頭的窗戶看,“還有三個月吧。”

“三個月之後,你需要再想想。”

“你的出路,到底在哪裏。”

關於熱搜這件事情的處理上,現在辰星的態度是放任。

不回應,不帶節奏,任憑話題發酵。

不僅僅是辰星這樣的態度,甚至連臧南渡也沒再任何場合對這件事進行表態。

以至於最開始跟風吃瓜的那一波人越舞越心虛。

最後網評居然出奇的一致。

那就是臧南渡在等,等著把人兜進去做清算。



岐林出門的時候大大呼了一口氣,仿佛把涼風都灌進自己的嗓子裏才能舒緩自己帶了一夜的燥熱。

現場已經就位,岐林也是照舊排完妝就坐在看劇本。

後來聽周編說,這個場地現在重新估算了一下,大概會用一個月左右,很多場景盡可能多拍,角度取景燈光都會多來幾組,今天就會比較累。

“你嘴怎麽了,”周編瞧見走過來的岐林,最先註意到的就是岐林的嘴。

色艷,帶傷。

“你這個...”周編皺著眉頭,腦子最先想的事今天的戲改怎麽辦,話沒說完就看見臧南渡成從對面過來,等瞧見他同樣帶傷的嘴角,周編就知道自己該閉嘴了。

明顯的有點兒過分。

“都準備!”周編自己出於職業本能,還再對著這兩位簡直都能玩兒連連看的嘴想辦法。

“今天角度都從這邊兒,”周編指揮著攝影最終把角度找好。

岐林自己舔著嘴角,瞧了一眼臧南渡,之後自己繼續低頭,旁邊走過來昨天晚上明顯沒睡好的沈瑜之。

“你黑眼圈有點兒重,”岐林扭臉瞧了他一眼。

沈瑜之晃著手機,有點兒無奈,“昨天被人拽著打了一晚上排位,自然精神不起來。”

岐林聽著笑著說了句,“管得挺好。”然後就瞧見沈瑜之脖子上有沒蓋住的紅印子,等他側著身子的時候,裏頭成片的印子就更明顯。

“還成,”沈瑜之回著話,順帶把自己的領子往上扯了扯,看見岐林嘴上的那塊兒跟紅針眼似的血痂,也笑,“沒你厲害。”

岐林笑笑,之後就拿著道具領帶,自己正低頭鼓搗等會兒怎麽綁才不會顯得假,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,真綁。

妝容跟昨天的沒差,岐林在開始之前自己躺在桌子上,接著身上就探過來臧南渡。

周編過來幫著提建議,“帶道具的東西拍不好就會覺得假,等會兒看看怎麽綁。”

“這樣就成,”岐林自己主動纏了兩圈兒,才用了點兒緊指尖就開始有點兒泛紫,“反正時間不長,真實點兒好。”

“臧爺,這成嗎?”周編第一時間想著問臧爺的意見。

“他同意就成。”臧南渡沒多說,自己想著站位。

劇裏因為曹光漢來的突然,兩個人在辦公室裏沒了節制,就碰巧被來送東西的牧綿瞧見,之後兩個人的戀情曝光,一時間閆家的小公子就陷入各種□□裏。

現在地點就是在那間辦公室。

“想我了沒,”曹光漢往前一寸寸侵占對方的領地,“我現在就是瞧不慣你穿成這樣兒,人模狗樣,”曹光漢伸手把閆夏冬脖子上的領帶結下來,急迫地往對方手腕上纏,連帶同樣急迫的吻,“你還是光著最好看。”

臧南渡眼裏現在是一片輕微起伏的皮膚,等撞上的那雙眼睛的時候有點兒恍惚,之後他繼續說著臺詞,“現在想我怎麽做。”

閆夏冬把被從手腕那兒綁住的胳膊套著在曹光漢脖子上,人就貼上去。

岐林身上的襯衫輕輕薄薄,跟昨晚的一樣,現在身上的扣子已經開了半截兒,領口大開,虛虛掛在身上,這個時候,岐林突然朝對方身上埋了臉。

同樣跟昨天晚上一樣。

岐林現在能覺得對方一頓,然後對上對方的眼神,之後岐林臉上炸開一個笑,盯著最晚自己在對方身上咬的一片紅沒,現在又咬上去,“我癢了。”

“想你幫我撓撓。”

岐林察覺臧南渡現在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,心裏也被勾著癢,就極小聲的貼著對方叫了聲名字。

“臧南渡。”

之後自己抽身,又沖著他笑,“弄弄我。”

臧南渡沿著岐林一路往下,隔著一層輕薄的襯衫,最後停在鏡頭之外。

也是最讓人遐想的地方。

他眼前看見的,只有岐林,他的臉,他的唇。

比昨天晚上要清楚太多。

也深刻太多。

因為需要一些動作加持,讓觀眾的想象延伸到畫面之外,所以臧南渡本能動作,他撐在岐林身上,眼神認真。

現在現場聽到的聲音看到的畫面都很有沖擊性。

尤其是岐林嗓子裏還躥著過分真實的聲音,現場有些工作人員因為站得角度問題,在他們看來著跟真事兒已經沒多大區別了。

就連旁邊舉著舉著話筒的收音胳膊軟了一下,然後撐著精神繼續。

岐林伸手想捧著臧南渡的臉,右手就被對方攥住,然後岐林看見身前的臧南渡突然盯著他,把手慢慢往他嘴邊兒放,沒等到下一個動作,下一幕就來了牧綿。

“你們?!”牧綿手裏還拎著一個藍稠緞面兒的小盒,進來的時候一塊兒掉了。

但是曹光漢完全沒有被進來的牧綿打擾,相反伸手問他要煙,“我現在忙著操、人,不是很方便,煙在桌子上,麻煩幫忙遞一下。”

牧綿估計是被眼前這個場景氣傻了,對曹光漢的要求居然說不出來要怎麽反駁,只是想沖過去,但是被單手提褲子的曹光漢捏住了,之後一腳掄在肚子上,“你這人沒禮貌。”

閆夏冬自己攤在桌子上,一下一下喘著氣,他盯著天花板對著牧綿說話,“你出去。”

“夏冬,你何必想不開,他根本配不上——”

牧綿話沒說下去就被曹光漢拎著領子坐起來,“沒聽見麽,你打擾到我們開心了。”

牧綿低著頭,想撿著地上的盒子,就被曹光漢踩著手動彈不了。

“你有完沒完?”牧綿現在臉上帶著生氣。

“這什麽玩意兒?”曹光漢自己扣著盒子蓋兒把東西撬開,就瞧見上頭是個戒指。

一共兩枚,原本應該是插在棉槽裏的,現在就倒在盒子蓋裏。

“喲,”曹光漢突然捏著這麽兩個小巧的物件兒盯著瞧,“你挺講究啊。”

“你又能給他什麽?”牧綿說話來了底氣,他知道曹光漢就是個地痞,怕是連他手裏這個戒指的零頭都掏不出來。

所以這句話就把曹光漢惹毛了。

最後就卡在曹光漢要打牧綿上。

最後周編喊了“卡”。

現場的人都長輸一口氣,這場沖突戲裏沒人掉鏈子,基本上算是一鏡到底。

大家拍手休息,只有臧南渡往岐林那兒走,然後幫著解他手腕上的繩子,之後盯著岐林的手瞧了一會兒,然後在每根手指上都揉搓一遍。

岐林自己揉著手腕,自己往桌子前坐了坐,然後輕輕在臧南渡耳邊開了個葷得模棱兩可的玩笑,

“你剛才好棒啊。”

然後像是惡作劇似的收回自己的手,跟著椿美羚去後臺卸妝。

臧南渡停了捏著煙,去了趟衛生間。

一早上的戲拍得都挺利索,但是臨近收工都每個人臉上都有點兒紅。

尤其是收音,他揉著舉了一個上午的胳膊,現在人有點兒恍惚,自己進了衛生間,輕輕說了句操。

隔壁撒尿的剪輯聽見了,就敲了敲門,“哥們兒,你那玩意兒不是斷了吧。”

“你少貧,”收音自己憋著臉紅,不大願意承認,“你個做後期知道我們在一線的痛苦嗎?”

“他們有的時候一親就是一上午,操,花樣兒還賊多,我他媽以前看片兒的時候,反應都沒這麽大,”收音說了一半兒覺得臉上掛不住,就自己搓弄了一會兒,“吱”的一聲把褲鏈拉了,“我估計天天這樣兒我都遭不住。”

剪輯那頭那收了家夥,出門站在收音門口兒等著給人地煙,“你也就這點兒出息,看原片就受不了,等著我把花絮吻戲合集打包發給你,你是不是現場還得自我高、潮。”

“山老師一早就要我的成片,之前片場花絮,加上兩個人互動,我剪了二十多個G,還得挑出來,你知道——”

他話沒說完,裏頭的收音出來就驚了,“臥槽你誰。”

剪輯現在兩眼發青,出來沒了小房間的加持,人聲兒都顯得飄。

剪輯留下兩行熱淚,“我今天終於能交稿了。”



《無邊之界》官微在開拍之後的兩個月裏一直很活躍。

等到了第三個月的時候已經臨近尾聲,剩下的除了幾個重頭戲之外,就是相對而言比較好拍的小鏡。

劇組整體的壓力也不重,只不過被一件事耽誤了一下。

“下午機票退了,改下行程。”

這是最近山易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。

岐林也聽習慣了,自己點頭。

現在屠版娛樂八卦的就是岐林,什麽消息帶上這兩個字都能蹭著潮流的火兒。

尤其是官方花絮裏的高甜互動,基本上讓書粉和劇粉集體尖叫。

但是關於兩人關系的謠傳也開始變多。

現在很多人看岐林都帶著“bao養”標簽。

很多人在成片不出來的時候,對岐林多少帶著點兒偏見。

所以現在岐林的粉絲構成極為覆雜,私生飯也跟野草似的瘋長。

很多一下步的計劃打算總會吹到外頭行程一陣風。

岐林就臨時改了通告,先去了檔收視率不錯的綜藝做節目。

現在岐林不比以前,因為時間原因做不到提前去彩排,就車上跟現場的工作人員做環節上的對接。

到了那兒也不耽誤再通一邊流程。

這次去的人都是主演,之前也都互相通過消息。

只不過臧南渡的身份比較特殊,聽山易亭說節目組只是試探性的邀約了一下,最後沒成。

所以岐林到的時候就只有沈瑜之翹著二郎腿在玩兒游戲,只不過這次帶著隊友,他對面坐著的是臧棲山。

岐林自己走過去,就被臧棲山叫住,“沒想著跟我說說話?”

岐林停了腳,斜了他一眼,“現在說了。”

沈瑜之這時候拿腳揣臧棲山的小腿,“你給我奶住了。”

臧棲山眼睛盯在岐林身上,雖然想說話,但是最後自己坐回去,低頭沖沈瑜之說了一聲,“你他媽快點兒,拿個人頭費勁。”

岐林低頭瞧見沈瑜之現在輕輕用鞋尖兒蹭著臧棲山的小腿,甚至順著西褲底下往上躥,嘴裏說了句,“我他媽腰疼。”

臧棲山聽了這話現在明顯沒了脾氣,自己屁股就乖乖粘在椅子上,眼睛是不是還往岐林身上看。

嘴裏忍不住還罵了沈瑜之幾句。

岐林瞧著稀罕,沈瑜之這管人的技巧比臧棲山死了的老爹還管用。

綜藝的流程基本上都大同小異,岐林在這種場合參加的多了自然也顯得有點兒麻木,所以原本想想推了最後節目組的聚餐邀請,但是被導演一個勁兒的,磨著嘴皮子勸。

加上岐林現在有點兒想喝酒,幹脆自己也就做了個順水人情叫著山易亭一塊兒坐下了。

吃飯的地方就在臺裏,裏頭有專門的迎賓的酒店,而且關系私密都是排的上腕兒的人屁股才能朝裏頭坐,所以岐林自然就被安排在了這個的上坐。

跟他一塊兒的還有臧棲山。

岐林等再見臧棲山的時候隱隱覺得奇怪,看著臧棲山盯著自己的饑ke眼神,但是身子又在沈瑜之身邊挪不開步的樣子,岐林真的很想笑。

活像條被拴住了的兇狗。

而且岐林也好奇的很,也就幾個月,才知道原來沈瑜之這條繩子居然這麽好用。

岐林見好就也沒多少想挑逗的意思,自己喝了酒吃了飯,照舊提前先離了桌兒。

去完洗手間,就抽著煙往回走。

岐林知道自己出來的時候身後跟了個人,最大可能是臧棲山,所以等岐林感覺自己身後有個人停住的時候,就自然轉身說,“你到底還沒長大。”

等說完這句,岐林就看見站著的人是同樣捏煙抽的臧南渡。

“你怎麽——”岐林沒料到能在這兒遇見臧南渡,就想順勢往前走兩步,但是來人沒給他這個機會。

臧南渡伸手就把岐林往剛才的洗手間裏帶,嘗著對方嘴裏沒消盡的酒,手上輕墊著對方的頭,岐林勾著他的肩膀,自己也朝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“怎麽這麽急?”

“臧棲山在這兒,怎麽不跟成洲說,”臧南渡現在一點點把人往後壓,嘗著那張怎麽都填不滿的嘴。

“擔心我?”岐林把吻加深,但是說的話並不像吻一樣甜蜜,“還是跟蹤我。”

臧南渡把人分開,有點兒喘著瞧他。

“沒有,”臧南渡低頭輕輕吻在岐林的眼角上。

岐林別了臉,只讓臧南渡吻到耳朵上。

之後男人像是討好,沿著耳廓一直往下,“想吻你。”

岐林自己手機現在不合時宜的想起來,他正被臧南渡吻得投入的時候,看見上頭的名字是節目組的導演,也就接了,“導演你好。”

臧南渡的動作是稍微收斂,但還是讓岐林忍著嗓子裏的動靜辛苦。

“吃完都準備走了,你在哪兒,”導演那頭還有之前酒桌上嘻嘻哈哈的聲音。

“我在洗手間,這就回去,”等岐林臨掛電話,隱約聽見電話那頭導演自己嘀咕,“奇怪,臧二爺哪去了?”

等岐林被臧南渡吻到要遲到,才伸手把人往外推,然後認真的對著臧南渡問,“你最近是不是,”

“發情了。”

岐林說這話的時候原本就帶著玩笑,但是看著臧南渡現在收斂的表情,倒像是開始跟他較真,他像開始認認真真的思考岐林拋出來的這個問題,並且最終應該是覺得自己失態了。

所以臧南渡聽了這話就停了,然後伸手幫岐林整了整身上的衣服,控制住自己的情緒,說著要送他出去,接著嘴上跟了句,“抱歉。”

“你最近老親我,”岐林跟著臧南渡往外走,洗手的時候,看著人的背影嘴上扯著笑,他剛走到走廊,迎臉就撞見了臧棲山以及跟在旁邊的沈瑜之。

“我操,你有病吧,我他媽就折在你這兒一次,你至於纏我這久麽,”臧棲山嘴上罵罵咧咧,插著西裝兜兒擡頭的時候,正好瞥見從裏頭出來的兩個人,然後眼睛就又不自覺往岐林臉上粘,之後才瞥見他身邊的臧南渡。

然後又說了句操。

這次他沒放什麽年少輕狂的騷話,他肩膀上一直有雙手,壓著人。

先開口的人也是站在他身後的沈瑜之。

“臧爺來了,早說一塊兒加個桌,”沈瑜之笑著往臧棲山身前站,伸手想跟臧南渡握手。

只不過手就沒晾在那兒。

臧棲山瞧見了又不爽,扯著沈瑜之的肩膀沖臧南渡說,“我最煩你這樣兒。”

臧棲山被臧南渡現在看雜碎的眼神灌了火氣,就上去拉著要拉岐林的手,這會兒那邊吃完的人聲也越來越近。

現在他們四個人所在的走廊是離開酒店的必經路,這會兒人聲就開始有變大的趨勢。

只不過臧棲山還是沒碰到人,岐林就被臧南渡扯著往後。

臧南渡攥著岐林的手沒松,對著臧棲山說,“這個人你放尊重點兒。”

“我尊重?你們什麽關系,登記結婚了還是有孩子了,我今天還就把話撂這兒,只要是你寶貝的東西我還就非要不可,你這麽有本事,這麽能耐,怎麽現在跟岐林的熱搜都炸了半邊兒天了,你怎麽連屁都不放一個,”臧棲山說話的聲音逐漸加大,連他身後的沈瑜之想拽都沒用,臧棲山最後這話像吼出來的,“我明明比你真誠,比你——”

他說著話的時候,臧南渡已經把岐林的手擡起來了。

岐林就下意識朝臧南渡那兒看,然後自己的無名指就被臧南渡帶著探進他濕、滑的口腔。

裏面很熱,也很潮,他能摸到臧南渡舌苔的深處,之後靠近指縫粘連的地方被對方的牙齒咬住,岐林還嫩還能誤碰到那條剛才才探進自己嘴裏的舌頭。

這會兒吃飯的人群也剛好走到這兒,看見的就是臧南渡拿著岐林的無名指往自己嘴裏放,之後用牙齒在那根手指上咬了一圈兒紅印子,直接都楞著連臧爺兩個字都沒說出來。

只覺得現在的畫面莫名色、情。

岐林也低頭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牙印,也有點兒懵地瞧著臧南渡。

然後就聽他對著臧棲山說,“人現在是我的了,嚴格來說,”

“你得叫嫂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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